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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涩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7-01

文/崮山客(山东)

 

苦瓜苦涩败火,黄连苦涩消炎,苦胆明目,苦丁润喉,人生苦涩几何?

      

苦涩是动态过程,从未静止片刻。恨日子匆匆、恋人别离、他乡难眠、长辈老去、碌碌无为,难道有比太史公腐刑时、项羽乌江畔、李清照南渡日更苦涩的么?

     

苦涩状态各不相同。凡人生活里,苦涩难以度量,有些人的苦涩更炽盛,有些人的苦涩显得淡然。总而言之,于奔流西去的光阴里,苦涩不可避免。

      

若苦涩是感觉,为什么不微调呢?若苦涩是状态,为什么不改变呢?若苦涩是行为,为什么不执著呢?如苦涩是路程,为什么不休憩呢?

      

没有既定答案供给未来。尽管貌似千篇一律,却实在各不相同。人生历程的轨迹都是一条,绝然没有两种体悟、两次尝试、两种人生。

      

从这方面看是极为公平的,抱怨外在毫无意义。假若内在不擎起希望的旗帜,什么还能支撑自己屹立不倒呢?

      

伟大人物犹如高高星辰,凡人只能依稀窥见一二。凡人故事里或许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光环璀璨的加持,没有锦衣玉食的享受,没有异域风情的见闻,没有生命意义的沉思。

      

这些丝毫不影响对苦涩的态度:凡人当问心无愧。给生活以很美好的期待,给工作以很执着的坚持,给孩子以很真诚的希望,给岁月以很自然的微笑。

      

山穷水复罢便是柳暗花明,夏雨滂沱后便是绚丽彩虹,极北极南有梦幻的极光,荒原尽头是生灵自由家园,青苔依旧会开出自己的花朵。

      

苦涩是种符号。可以谱一曲苍凉悲歌,亦可填一阕豪放新词;可以写一行虎头蛇尾,亦可记一重春光灿烂;可以潦草成晦暗痕迹,亦可润泽成行云流水。

      

苦涩真谛尽在其中。苦涩还是苦涩,旅客还是旅客,红尘还是红尘,寂寞还是寂寞。只有眼睛明亮了些,心儿通达了些,日子从容了些,时光可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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