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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风】 弄花碎语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7-03

 

不知花名

 

这株盆花,花瓣不过婴儿的小指甲般大,粉粉的,红红的;一尺高低的枝干七弯八扭,挺艺术似的,这儿那儿还时不时地蹿出几片绿叶,也是婴儿小手指甲般大。

 

我从镇上地摊上把它买回来后,就放在写字台左侧,怎么看都是喜欢,遂拍下来传到朋友圈,下面打了一行字:这是什么花?

 

让我失望的是,回复的朋友一律异口同声地说,没有闲工夫去辨别;有个朋友倒很自信,说,是桃花。

 

哦,原来这是桃花啊!但我到底不敢确认。

 

久违的蜜蜂

 

天晴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盆花搬到室外,好晒晒太阳。近中午时分,隐隐闻有几丝嗡嗡的声音。循声走过去,就见盆花边有几只蜜蜂在热闹地盘旋。

 

这些久违的蜜蜂,还是记忆中的舞姿,那么灵动,那么轻盈,那么欢快。或许,这小小的盆花,现在已是它们难得的盛宴!

 

 

 

红,但不香

 

邻居来串门,闲聊中看到摆在客厅条几两侧的塑料花,随口笑道,喏,谁说花无百日红啊,这两盆花买来大半年了,不还是红红的嘛!

 

我说,是啊,它们是红的,而且还会一直红下去;可是,不香!这样的花,人们多是远而观之,却懒得近而亲之!

 

自然造化

 

从集市上运回几株花木,选盆,填土,施肥,移栽,浇水,忙活完了,未及松口气,但看这些屹立于钵盆里的袖珍般的植物,那种俏然的姿态,立马就赏心悦目了。自此,每天有事没事,我总要为其喷水、光照,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在开头的那一个星期左右,这些花啊草的好像每时每刻都在一点一点地焕发着生机。渐渐地,我发现,有的花瓣开始蔫了,有的叶子开始耷拉下了,并慢慢变黄。我不免沮丧。可爱的花们、草们,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

 

 

 

一日,友人来访,一眼瞥见茶几旁那株奄奄一息的吊兰,不由自语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他边说边巡视过去,不一会儿便得出结论,说,这个涝了,这个干了,这个肥了,这个怕高温,这个不透气,这个不透风……他的话想必是有道理的。但我不免纳闷,室外花池里那么多花草,哪有我这样精心呵护,可它们不是长得好好的嘛!

 

蜕变

 

前几天,又买回两株广玉兰,过盆时每个环节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操之失当。尽管如此,我每天还是提心吊胆地,一遇闲暇就凑到近前查看,唯恐事与愿违。高兴的是,几天后,这两盆玉兰花依旧绿叶婆娑。

 

可是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天,一些叶片就有些垂头丧气了,继而纷纷发黄、发焦,手指轻轻一弹就掉下了;再试着捧起花盆轻轻一晃荡,焦黄的叶片便唰唰飘落一地。眼看这两株玉兰花大势已去,我却爱莫能助。

 

但终究还是不甘,每每不经意间瞥见它们,总忍不住趋近瞅瞅。一天早晨,我惊喜地发现,那些赤条条的枝头居然拱出了鹅黄色的嫩芽!是的,是嫩芽,小小的,尖尖的,饭粒那么大!玉兰花活过来了!

 

 

活着就好

 

其实,我养花弄草,完全是随心所欲,兴之所至,就买回一两株,为的是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空间里有几缕鲜活的生机。这样一则可以风雅一番,二则可以缓冲一下疲劳的目光。

 

所以,我不求那些花草打苞挂果,也不想它们芬芳四溢;我只要它们活着就好!

 

让位

 

去垃圾桶边扔烟蒂,见一株吊兰秧儿斜躺在里面,小汤勺般长短,软巴巴地,这才记起它是我早上扔进的。这株小小的吊兰秧移栽到塑料花盆里已历经四个多月,其间,我也是满怀希望地去精心侍弄的,却至今毫厘未长,也不见枯萎,一直就那样不死不活的样儿。今天早上,我终于失去了耐心,将其从花盆里拔起,随手便抛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即,我就把花盆捧出室外,松了松土,让它透透气儿,适时再植上别的花木。

 

 

作者简介:裴东升,男,1969年8月生,安徽省无为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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