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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谈(一)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7-12

清谈(一)

1.《身份》

有一阵子,我很冲动地想去他家,尽管他不在,只有老人在水泥板上晾晒绿色的菜。

听听阳光的味道,闻闻他们的声音。这句话没毛病,是我狡黠的“通感”。

他们的岁月承重过,剥落了。繁衍下生命,血脉和一个姓氏的延续。他,是他们的孙子。疼惜,嗔怪,埋怨和温润,我听到运河上汽笛哼重地长鸣。

我想为他,去聆听。

倘若他在,估计不会那么清明,我会黏他,像个孩子。

2.《相配》

“我配不上你。”是很烂的借口。

没有人会拒绝美好,正如男人喜欢看美女,说不想的,要么生理有问题,要么心理。不靠近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够美好。

才子佳人是历史的命题,教师医生是现实的参照,但一点相同:都是别人的眼光。很久以后,你可笑地发现: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人,是别人想要的,却不是自己选的。

当然,很多人还是愿意去证明这个命题,去遵照这个参照。因为很少人放的下别人的眼光。

3.《高贵》

一身品牌,奢华浓艳,不是高贵。

清傲自赏,故作姿态,不是高贵。

安静,不多话,干净、健康且明朗。穿素色的棉质衬衫,洁白的球鞋,用黑色的皮筋挽简单松散的发髻,没有尘埃的沾染,阳光下,散发出清新的芬芳。

高贵,不是痛而不言,而是痛了放心地哭一场,但第二天不会留下泪痕,高贵,不是笑而不语,而是不吝啬赞美他人,也接受别人的赞美。

热爱生命,且做好了随时离开世界的准备,爱一个人,很有重量,但不激烈。

虽才二十来岁,能有岁月的积淀,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高贵。

4.《作家》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一段时间,这句话很盛行。出了书的也不一定是作家,也有卑劣的龌龊者。

大肆鼓吹自己是作家的人,我建议你不必轻易去读他们的作品。

作家本身是不以商业利益为先的,但往往他们会无意间创造很多的商业价值。相反,一心想着谋名得利的,很后什么都没有。

文字,本身是公平的,也懂得辨别真心和假意。

人,有时,却不自知。

5、《路上》

他说:“嫁我吧。”有意、无意。

我忽而想起小时候,从家到学校,路过油菜花,蚕豆荚,泥土和田埂,夕阳和蜂蝶飞绕的黄昏。那时候,很盼望放学,想来:一半的乐趣在路上。

长大了,求学在外,学历、人际、社会和现实,发些无聊的喟叹,于现实,即便于事无补。于是,很盼望回家,但才到家,又要启程,来回折腾,很安心地却一直在路上。

现在,还在路上。遇到几个人,打过招呼的,牵过手的,被我惹哭的或者惹哭了我的,被时间过滤得清澈又干净,念念不忘的难道只有记忆,却不是我。

一段路的尽头,另一段路的开始,一直在路上,只是长短不同,一米,一百米,或者和一个人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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