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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烛影拥衾无语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7-08

雨已经两天两夜不止了,世界仿佛都是迷濛的,尤其是黄昏暮色世界有些凄迷。走在雨中,听着潇潇的雨,倒也是想有着《雨巷》一样的情思的。

然而,那只是想象的浪漫。

依然落叶纷纷,踩在沾满了水的落叶上,内心有一种轻柔的软,不敢深深地踏下去,所以尽可能慢走。这雨,让我有了一种小心翼翼的情绪。

昨日去金山,又看到那落叶也正寥寥的葡萄园,几乎只剩下了葡萄藤了,我依然能回想起它们夏日欣欣向荣的样子。不远处居然还有一片未曾收割的稻子,即便是一片也显得孤零。那挨着的稻穗在雨里有些灰颓,不愿多视之。前走是大片绿油油的青菜,这让我想起“遥远的眷恋”里“梧桐梦里”他种植的那些翠绿的世界,内心涌起一股温暖的笑意。

我喜欢以自己的方式与世界相处。有人说我是能言语滔滔的人,而我其实多半静默,就像开家长会时,家长们都踊跃表达着对教育的心得,而我充满着困惑。我只是知道,我要让我的孩子爱上集体生活,因为在更长的生命里,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和这个世界相处,即使不能以拥抱的心情,至少可以相安无事才好。

我把小册子《巴黎的忧郁》放在笔记本上,我并不太喜欢波德莱尔的对世界的犀利的冷意和那一份随时出现的嘲讽。我更喜欢向世界投注一缕温情,写一篇短文就当买了一份永远不可能中奖的双色球,亦是献了一份爱心了。

可我对波德莱尔表达由衷的敬意,世界还有太多的委屈与不公平,我们也无需粉饰太平,只有挤破一些肌体疮脓,我们才可能在更迭后的世界捕捉到可能的自由与平等。

我是爱雨天的,我仿佛佩索阿一样回到了心灵的自己。

有时去外滩不是为了浪漫,也不仅仅欣赏那万国建筑的博览,岁月流逝不是一个简单的沧桑可以道尽。那么多的万国建筑我们除了一份欣赏的怀旧的美,有几人会想起我们曾受的屈辱?我会在那样的时刻回忆少时看过的《上海滩》、《霍元甲》、《陈真》……想是该我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是该“扬眉剑出鞘”的时候了,当然,不仅仅是造几艘航母。

无论天马行空还是海阔天空,心如栖在树上的寒鸦,亦是相看烛影,拥衾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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