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座城,车开一路,繁花漫道,初生的垂柳舞得柔美,破晓的云霞笑得痴醉;有没有那么一座城,烟雨楼亭,酌酒品茶,乐笛声声伴西江月长,水墨点点绘青石长街;有没有那么一座城,燕衔青藤,淡雅胭脂,姑娘携着油纸伞走过,倩影荡漾碧波篷船上;何处能有此城?三月沐风,诗香透城……夹带疑问,寻找答案。看似平淡如水的春意粉饰下,实则满是惊涛骇浪,我踱步行着,不敢疾速,不可滞留,刚刚好的距离,一切都藏进了眼眸。一碗故事的烈酒,一壶解酒的香茶,是那座城的诱惑撩人;一首民谣的歌曲,一把奏歌的吉他,是那座城的流浪不归;一支寻梦的长篙,一拳掌篙的执念,是那座城的遥远梦幻;溯流而上,上至春季的开始,在春季的结局靠岸。踏岸,会发觉这里的春是那么简简单单,那么纯粹自然,“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这便成了盎然得无可替代的春色!飘过千万年轮回的孤云,正在驻足歇息。但迈脚步伐声惊扰了它,依旧如好玩的孩提迅速跑了,不知躲在了哪里,也许在海一样大的湖泊里,也许在星辰尽头般的天空上。瞬息之间,早已远逝,虽不知身在何处,可我知道的是,它在小于绿叶的眼睛,在广于时间的心灵,模糊中还有那片刻的影、无限婉约的情,这就足够了!孤云去后,古韵还在,岸上春的符号依留,孤独却转移到我心上。不过,细细想来,春的缤纷多彩与千娇百媚,都该是热闹非凡,何曾孤单落寞过?初春,草长莺飞;盛春,姹紫嫣红;残春,遍地花红。每一刻都有每一刻的优美,每一时都有每一时的颜色,每一处都带有惊喜。看那梨花泪如雨的白,看那十里桃花林的粉,看那百亩海棠花的红,看那千丛郁金香的黄,看那万棵草叶树的绿,看那望不穿天边的蓝,又怎是凡间画师遗赠的画板?故此,多半是游走的生灵,数得尽的生命,才能在热闹里更感孤单寂寞、冷清寂静,此番滋味,别具风味,独得另一种的营养。朦胧的意境美,总在看得到却到不了之中,愈显诗画意味。就像置身在春天,去寻找一个专属于春天的山城一般,以为靠近了春暖花开的岸边,莺歌燕舞、鸟语花香迷住了身心,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怎预料,湖光山色那边却是又一片朦胧春色,该是悔,是恨,是愁,是喜,是笑,或许很后选择如水的平静,继续寻城,寻春,寻梦!寻城,寻春,寻梦,在春的开始,也在春的结局,春可以四季轮回,我亦可以历经数载的春,而春在我生命终结之后,依旧轮回,没有结局!那座城终是来于梦幻,又归于梦幻,从来没出现,却一直存在于某种生灵的心上,那样倒甚好,不会暴露在烈阳里蒸发消失……何处有此城?画师作画,诗人写诗,歌者普歌,而我只在静静看着,是这一座城里的人,三月沐风,诗香透城……
三月沐风,诗香透城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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