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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的红豆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8-13

 

 如果你真的忘不了一个人,而且她就在你就近的城市昆山, 你会怎么办?我也许会偷偷采一颗红豆,握在手心,把我的思念写成缠绵的伤口。我说的那个人,温柔,美丽,是个完美的女人,就住在我就近的城市昆山。那个时候,她常常会说谁娶了她是他的福分, 我也很赞同她的话, 而我们终究没能在一起,我们一起埋在了缠绵的沙丘,我们等不到了风景都看透,但是我还是会常常想起她,想起她曾经说的那些话, 我也会常常注视就近的那个叫昆山的城市。

 

那时候我还在苏州,那是我住在苏州斜塘的一个深夜,盛夏里,我睡不着了。我本来以为夜深了,暑气稍减,可以小憩平静一些, 可是我还是没能睡下,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道是因为夜色太特别了,还是放不下一些话,忘记不了一个人? 我又起来打开电脑,翻开网页随意听听一些老歌,网页上放出的是一首王菲的《红豆》, 林夕作的词, 有些歌曲有时候听起来都是自己的心,常常能够在歌声里听到自己的故事,我也忽然在这首随机播放的《红豆》的歌声里忘记了自己,只想像起那一颗缠绵的红豆来。

 

说到红豆这个词,一些故事,我还是知道的。我对红豆很初的相识是在王维的诗里,“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 愿君都采撷,此物很相思!” 这是一首缠绵相思的古诗,我很是喜欢。 王维来过苏州没有,苏州也算是南国吗?苏州有没有红豆树,我也能采一颗红豆吗?

突然就想到了这些问题,....红豆的古诗,加上王菲的《红豆》,林夕的作词,这一切的意象夹在一起,仿佛让我在那个夏夜 也看到了唐朝的王维,香港的林夕,加上2006夏苏州的我,一下子那些相思的故事组合起来,无论时间和空间,地域,忽然感慨颇多起来。我想,地域也许并不是感情障碍,苏州和香港,这两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在这夜里,在诗词和歌声里。反而因为距离,更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心灵 。在一个黑黑的深夜里,香港和苏州这两个地方,两个故事里的人,也都曾没有好好的感受一个人的温柔, 满心的相思,全都涌出来 。 在我的故事里,红豆是昆山月夜的爱情,红豆是两个年轻人的懵懂的追寻,红豆是我辗转火车间她的一些问候, 我的脑海里,她也好象那天的模样,又出现了,黑夜的黑也全都是我的思念。

 

 

 夏夜实在烦闷,我也走到了窗前想去看看苏州这个城市的外面景色,会看到香港和昆山吗?我看着外面, 此时苏州这个城市, 高楼林立,暗影婆娑 , 近处,我的对面就是一座楼,楼上是几个有明有暗的窗口,睡的人睡着了,不睡的不睡了,开亮了灯光, 会有什么样的心事呢? 远处,也有城市闪烁的霓虹,是昆山那个城市吗?是昆山那个城市的灯光?是住在那个城市的那些陌生人?我挺羡慕那个城市里人的,至少他们也许认识那个人,而我还没见过她。

 

这个时候,苏州这个城市已经收敛了她的喧嚣,浮华,咄咄不休, 一点都想象不出 她白天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样子了, 

而此刻,这个深深缠绵的城市夏夜都是我的了,我终于可以任意指摘这夜色,这寂静是我一颗敏感的心。苏州这个城市也变的一些温柔了,一些暧昧了,甚至一丝腼腆了, 此刻,这个城市仿佛也不想要我看见她的寂寞和失落一样,刻意在躲着我,多象一个小女子心思。

人们也许都是这样的,繁华过后,她只想不让你看到她的落寞而已,灯光昏暗,她也有点累了, 如果城市此刻变成了一个她 , 我就会问她几个问题,“请问你做为一个美丽的繁华城市,在这夜昏暗的时候,你会不会也有点累,也会感到寂寞有压力? ”其实,我认为你此时一样是很美丽的,不管繁华和落寞,我都会陪着你,只是我们有点孤单,暧昧,也是你的另一种味道的美, 深夜里你,我,都逃脱不了寂寞和暧昧,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互相安慰,虽然苏州这个城市你不曾可怜过我,但我想我该给你点安慰,因为你是一介女子, 你的楚楚可怜,你的暧昧,叫我感伤,叫我怜惜,叫我想起一个人,你还是很美丽的,就象她。 

 

 

而今,走了一个人的温柔后 ,在一个很深的夜里,仅有的一些感觉,就是只有我一个人了,只剩我一个人的孤单。 我想到这种孤单寂寞,甚至和林夕的歌,王维的诗,没有区别。 其实我那时所在的苏州应该已经是在满眼温柔的南国 ,我只是没有好好抓住那颗自己喜欢的红豆。 那个盛夏夜晚,苏州那个城市突然也曾变得象她那般令人爱怜,令人守侯, 《红豆》,诗或词,甚至深深的烦闷的夏夜,都是她, 那些过往煎熬成一颗红豆,而那些故事也终将会埋在缠绵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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