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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味

来源: 南方文学汇 时间:2021-07-13

半夜醒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

窗外一片的暗灰,屋子里是一片的沉寂。沉寂的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真切,我揉着惺忪的眼在心里暗自回顾着那个梦,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有点悲伤了!

人们常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是日思夜想的一个累积,可是,在梦里遇见伤心的事与人的时候,总会印象到醒来的心绪,我突然的感伤,或许和这个梦有关吧?

每个梦都有其现实的来源,或是一条小溪,或是一次偶遇,或是一次别离,悬空的梦是没有的,只是我们不想去寻找其源头而已!

出没在这漆黑里的我,再也合不拢眼了。我走在这梦的边沿,一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次人生的偶遇,于是,我再次回到这梦里去!

梦中的季节,我似乎不能明确究竟是什么季节,因为有绿绿的树儿,有泛黄的芽儿,还有一间老屋,一个院落,院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因而,从这些岁月的音符里,我断定这梦里小院也许是我故乡的院落,院落不大,成为我脑海里一个独特的记忆,记住它,念叨他,似乎早已成为了我记忆里的一道风景。说起这个小院的文字,在这里,尤其是春天来临的时候,寂寞的小院便开始活跃起来,一堆堆腐烂了的树叶、草丛,渐渐的长出了春天的绿,从远看的一片,到近前的一溜,每一处都尽显这生命的存在。当小鸡在院子里寻找着虫儿的时候,母亲便会说,一定是惊蛰来到,因而,我觉得,真正的春天在小鸡的嘴里一样是很先能感知到的。更不容说,柳绿还成影?

沉淀在时光的足迹里,在我的记忆深处,这故乡的小院,这小院里散落的文字,就像是一片熟悉的小诗,亲切而温馨,悠然而沉寂,明快而清新!

这故乡的小院呀,承载着我们流年的记忆,在我们生命的小溪里,是源头,我们的梦就从这里出发,我们人生的小舟,就在这里起航!

一个人,总会遇到无数的记忆,有伤心的,有欢喜的,可是,唯有承载着我人生喜怒哀乐的小院子呀,却像一段温暖的文字,让我在人生的路上一次次的记起,一次次进入我的梦里去抚慰我孤独的心思,这段情怀,我想,但凡有此境遇一样的人,便很能感知到的!

而我今天的文字,之所以深沉,其实就基于了这思乡的况味!

阅读着梦里的那个地方,我首先想到了我故乡的小院,因为只有这里,在我追念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清晰,熟悉的红土地里,孕育着一个个希望,温纯着一个个回忆。一旦我们触碰就会勾起我们远去的追忆,一段段熟悉的字样呀,如同是乡间流过的小河,会把我们的思念带向远方,带向一个个梦里!

池鱼思故渊,月鸟恋旧巢。这个梦里的小院,再一次地把我的怀乡心绪带到了一个个久违的足迹里。我念叨着这熟悉的文字,一如在吟读着一首旧诗,这诗歌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兄妹,有我的同伴,还有着我童年的足迹……

每人都有一个世界,故乡的小院就是我的世界。院落不大,可在我的视线里,却永远走不出它的足迹。是的,轻风伴着细雨,迎来了春天的绿荫;细雨润湿小院的土地,泛起一个个夏天的故事,蜻蜓闻着花香的旋律,从远远的山地而来,蝴蝶聆听着白云的歌声,在葱绿的青果树下飞舞,翩翩起舞,舞动了一个少男的心思,又轻饶了这小院寂寞的心思;秋天红了苹果的脸蛋,粉了桃儿的笑意,一树树的红韵,漫过轻风,芬芳着一缕缕香气,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在冬日里,这寂寞的小院,只有麻雀声的陪伴,尤其在遇到那雪天的时候,一样能听到孩子们玩雪的声响,一样能唤起我无数年少的心动!

人生,这份思念的况味里,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总少不了那故乡小院的呼吸!

离开这故乡的小院,一去就是二十多个年头,如今,每逢节日,每每在孤独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温暖的乡下小院。是的,这个在别人眼里看似一个平凡的小院,却成为我在生命里守望的一段风景,永远的搁置在自己的心头,去美化,去记忆!

小院里的况味,又如同是一壶老酒,漫过岁月的迷茫,总会带着熟悉的气息,静静的落入我们的梦里,就像是一盏亮灯,驱散着我们夜行的孤寂。

如今又是一个夏天的季节,故乡的小院一定又是一个很繁华的时节了,那美丽的蝴蝶们一如既往的在这里做客,热爱劳动的蜜蜂们,正在幸福的劳作着,甜甜的味道,弥漫着一股股夏日青果的香,在丰富着这小院的文字,温馨着我们远去的记忆!

于是,流放的心此刻却盼着天亮,因为在天亮的时候,我就可以立刻给乡下母亲打个电话,就可以从电话的那头听出这小院里的纷纷扰扰……

这就是人生,有的情景在梦中,而有的在现实中却见不到,一样也像是在梦中!

2016.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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